尹稚:汇聚各方力量,开创城市更新新格局

2022.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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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上午好,很高兴参加这个论坛!这也是我跟昌平的一个缘分,我记得1984年我在清华做本科的毕业设计的时候,题目是昌平直属的沙河古镇,那个古城的修复规划,那时候来趟昌平不容易,从清华骑自行车,得先走一条暴土羊肠的小路,骑到沙河。

        应主办方邀请,给了我两个题目希望我讲一讲,一是关于昌平自身的文化积累,其实今天前面很多嘉宾对这个主题介绍充分了;我选择第二个题目,城市更新其实是一个需要汇集各方力量共同努力来实现的进程。再转存这个论坛,包括它的策展我觉得还是相当有水准的,我概括为两点,一是它是政府、商界、智库三方汇聚的平台;二是从展览来看,它是一个学术展、品牌展和消费展的融合,这样一种资源整合的架构,应当说为昌平未来的深度城市更新实践,开了一个非常好的头,而且为会昌平创造出越来越多的全新发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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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论坛×展览 城市更新,需要汇集各方力量

        在再转存促进社会多元合作,激发创新更新的活力当中,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是如何促进社会各方力量的合作,共同激发城市更新的创新活力和市场动能。其实我们国家做城市更新不是这两年才开始的,这两年因为有了国家和部委的文件,一系列政策的出台,这个东西逐渐被推向了一个媒体关注、全民关注的热点问题,其实中国的城市历史传统悠久,我们的城市建设过程中,更新行为始终存在,但这种更新历史上很多都是政府在唱独角戏,用政府财政,为了城市的整洁、卫生、文明城市创建等等各种五花八门的原因,把它收拾的更干净利索一点。当然,那个时代已经基本过去了。那么共同来创造一个新的活力、形成新的市场动能,其实是当代城市更新一个非常突出的特点,也会改变过去在旧城改造中政府独立支撑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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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更新,如何使得政府发挥更好的引领作用,如何使得市场更有所作为,以及如何在社会层面形成更广泛的共识,其实这是三方力量很核心的东西。政府的引领核心是什么?其实就像这张片子里展示的几点,我在北京首钢论坛上专门讲了,政府发挥的战略引领作用,这仍然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过去政府要达成一个战略目的,通常是外围圈一片,干新活儿,随着后备土地资源要在城市发展、粮食安全、生态安全之间寻求一个更美好的平衡,其实我们的后备资源真的是越来越少了,就使得政府要在城市更新当中去关注战略资源的预留,这种预留往往来自于全局观、长远观,而不是眼前,也不是项目。

        第二个,政府非常重要的一点,要建立游戏规则。规划是干嘛的?有人说规划是蓝图,其实这个蓝图理论,我在清华教了30年了,我不喜欢蓝图理论,我们不是自上而下单一投入的计划经济体制,在这张蓝图背后,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就是它的游戏规则,这也是我在上次演讲中,我说政府的作用要画为一个棋盘,同时定游戏规则。这个规则涉及到旧城更新中非常深度的产权规则和利益交换规则,这些规则的明确才能让投资者能够有更长远的观点来看待更新的财务核算进程。

        第三个,政府有监督指导的作用,要实现利益均衡。任何一个更新项目,它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环境效益,如何能够更为均衡化的实现?实际上政府在里面起了非常重要的代表公共利益的监督和制衡角色。接下来谈的是市场有为的问题,做增量、谋发展,实现资产的增值、财富的放大,这恐怕是市场有为的第一个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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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么多年到处考察城市、街区、具体的建设项目,我通常会问一句话,这里面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社会资本的投入?如果没有,其实它的前景很难被看好。因为社会资本在求增量,实现增值和财务放大方面,它的敏感度是好于国有资本、好于央企,因为央企。有时候不得不干一些活儿,比如在雄安可以看到大量的央企在这做中心,我也可以做出几万、几十万平米的东西来,但它能不能长期的可持续的保有动力呢?不一定,可能热乎劲过了,政治任务完成了,可能大家就收摊了。所以一个可持续的更新一定是有市场价值的东西,当然这个过程中在追求增值增量的过程中,也会有效的提升资源的利用效率,重组一系列的生产因素,激活商品服务的进一步流动。

        当然,这些年随着全球对企业社会责任要求的增长,比如任何一个上市企业,除了完成KPI报表之外,里面很重要的是每年发挥社会责任方面投入多少钱、干了多少事,这也是全球一个公开的考核指标了,在这里面还有利用企业的能力,实现扶贫济困、救助弱势群体,因为我们在老城更新中很大一部分是涉及这部分人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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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还有全社会的参与,很多人谈到全社会参与的时候,更多的是说怎么开个听证会、征求老百姓的意见,当然这是一方面,其实更底层深度的社会参与是瞄着人的全面发展去的,任何一个有效的城市更新项目最终不仅商家能获利,政府能实现战略意图,更重要的是生活其中的老百姓的理念,组织能力、以及行为标准,能不能有提升,这是一个社会再教育、社会群体跟得上时代发展的进程。当然,我们也希望未来的基层社会组织、基层社会生态是一个自觉自愿并且有很强自适应能力的组织形态。

        我经常跟处理北京12345热线的同志讲,你还不在于所谓抱怨的东西解决了多少,如果通过他个人诉求挨个答复,这是一方面,但你通过一些更有集体意愿诉求的解决,能不能提升某一个社区。老百姓从简单的抱怨,到自觉自愿的通过社会组织行为来参与到问题的解决当中来,培养更优秀的社区意识和集体主义意识,其实这才是问题更为关键的一点。当然,全社会的参与也会带来一系列的合格的市民、合格的公民、合格的社会组织,在一系列技能方面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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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过往×未来 城市更新,不忘初心

        城市更新为什么会越来越重要?过去城市规划说实在的前四五十年做的大部分是无人区规划,那时候还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人来,那是白纸一张,是没有人的,所以那时候的规划往往是以城市支撑系统的建立为主体,你有了支撑能力才能吸引人来,吸引企业来招商引资,达到土地出让的目的。我们做的是把生地变成熟地的活儿,但城市更新干的是有人去的活儿,干的是如何使他们小康生活变成富裕生活,如何实现人的全面现代化和人的全面发展的问题,从这个角度来讲,这项工作非常重要。中国到了2035、2050年,当然还有3亿人要实现城市化,但现在城里住着8亿人口,这部分都是在存量空间里过日子的,如何使他们过的更好,即使到了2035、2050年,最终大概10亿人口是在城市里面生活的,所以城市更新的滚动性进程决定了他们的生活品质,应对的是他们的生活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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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更新当然里面有规划的作用,这个规划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空间环境质量的改善问题。如何通过规划,它的编制、实施、动态维护,来实现不断调整过程中的资源、资产、价值的提升,如何实现老百姓以及厂家的生产、生活、生态成本的降低,最终实现发展的共同愿望,有足够的满足感、幸福感,以及最终实现共同富裕,这就是城市更新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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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讲人民城市人民建,人民城市为人民,实现这个可持续发展的前提,需要做这么几件事,就是吸引社会资本的投入,调动一切可利用的社会力量,如果我们做到这几点了,那我们的城市更新就一定是一个正循环、良性循环的。富规划,穷开发、重运营。我们的祖师爷梁思成先生1946年建建筑系的时候,最开始是叫营建系,在经营中保障运营,其实这是中国营造两个字很深的学位,不是一年大变样,两年建成一个东西就结束了,任何一个城市空间场所的活力、繁荣的追求,是要有长期的运营过程的积累,才能达到最终目的,它不是立竿见影的,大家要有耐心,要有功成不必在我的观念,才能把旧城更新做得更好。

        我们希望,未来的昌平是记得住过往的时间剪影,留得下当代的时代繁荣,而且可以面向未来的时空变化,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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